第(3/3)页 微浓仍旧怨愤他出手伤她,便冷冷回道:“这与你有关吗?我为何要告诉你?” 黑衣男子亦是冷笑:“哦?倘若不是我方才下了重手,你岂不是明日一早又去赴他的约了,然后再双手空空而归?如此说来我还得感谢楚太子,若不是他惦着,恐怕你今日连吃食都没给我准备吧?” “明明是你入宫行窃,用了卑劣手段要挟我。怎么,你还有脸理直气壮来质问我?我欠你什么了?”微浓抚了抚手臂,也不想与他解释,兀自将楚璃送来的小小锦盒打开,拿出所谓的“私藏秘药”,想看看他还会给出什么暗示…… 经过那盒刺梨做的点心,她笃定这盒秘药必也会有什么玄机,可打量半晌,不过是三只简简单单的白玉瓷瓶,毫无奇特之处。再打开瓷瓶嗅一嗅,仍无异样,唯有装药的锦盒里附带了一张用法,简洁明了,应是楚璃亲笔所写。 字如其人!瘦劲清峻、神韵超逸。 微浓仔细读了用法,想着御医刚为她手臂上过药,倒也不急着用,便将秘药又放回锦盒之中,妥妥帖帖地收藏了起来。这一次,黑衣男子并未出手抢夺,只盯着那三瓶秘药看了半晌,便兀自跳上房梁休息。 微浓也盥洗一番,和衣入眠。一夜无话。然而待到了翌日卯时,她一觉醒来,却发现那黑衣男子不见了! “喂!盗贼!”她在殿内轻唤了两声。 无人回应。 微浓感到有些奇怪,起身在寝殿里转了一圈,仍未找到人。殿内一切如常,丝毫没有陌生人存在过的痕迹,就连他身上那一缕淡淡的陌生气味,也被她左臂上的药味所覆盖。 难道真是离开了?微浓一个激灵,想起自己还中了那黑衣男子的毒,不禁心焦起来。 眼看着天色渐明,临近破晓,她只得唤了人进来洗漱梳妆,打算过了卯时再出去打探打探情况。如此惴惴不安地用过早膳回房,不想那黑衣男子却又回来了! 而且,正被微浓撞见他偷偷用了楚璃的秘药。 此时此刻,微浓早已顾不得捉贼,急切问道:“你跑去哪里了?” 黑衣男子正盯着三瓶秘药细看,假面后的那双眉眼深深蹙起,似是遇到了什么难题。听见微浓的问话,他连头都没抬一下,闲闲地回应:“去方便了。” 微浓被这个回答噎住了,却也知道他在敷衍,便讽刺他:“身子这么弱?需要方便一个时辰?” 黑衣男子没再往下接话,捏着三瓶秘药又是闻,又是试,仿佛沉浸在自己的思绪当中。 微浓见状恼了,跑去一把夺下药瓶:“这可不是给你用的。还有,下次你离开烦请说一声,先将解药留下!” 黑衣男子只朝她摆了摆手:“放心,杀你这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,还是毒杀,真是无趣。” “是呢,偷鸡摸狗最有趣!”微浓不留情面地反击。 闻言,黑衣男子“啪嗒”一声放下手中药瓶,目中锋刃之意再起。微浓则毫不示弱地回视于他,眼波里轻蔑也是厌憎,但没有一丝惧怕。 她这样的眼神,显然令黑衣男子心中恼火,眼看着气氛又将剑拔弩张,殿外乍然响起初一的声音:“公主,云台宫来人了。” 云台宫,正是太子楚璃的寝宫。 怎么又来了?如今只要听到、看到与楚璃有关的一切,微浓都会不自觉地紧张心虚,她瞥了黑衣男子一眼,自顾自地扬声命道:“快请进。” 第(3/3)页